道:“二姑娘亲自去县城抓的药,之前奴婢瞧着她熬好药汤端进屋里,出来碗就空了,四奶奶应该是喝了。”
宋婆子道:“要说这二姑娘真是孝顺,刚老奴又瞧见她给四奶奶洗脏了的衣物呢。这会儿又去厨房烙饼了,说是明天要给俭少爷送去,在那边吃不饱。”
又过了两日,方氏的情况仍然不见好转,田幼兰忙里忙外,闲了还帮着下人做事,身子越发瘦弱单薄,便是田父也觉得她可怜了,私下叫人给她送了些羊奶和鸡蛋。
田幼薇没去凑热闹,紧锣密鼓的准备着——今天要开窑了,这是个大日子,马虎不得。
这是张根有独立烧的第一炉瓷器,意义非凡,田父特意请廖先生选了个好时辰,焚香拜祭窑神之后才敢开。
打开窑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窑工们走入窑炉端出匣钵,田父小心翼翼地打开,捧出第一只花盆,所有人都屏住声息细看,不敢出声。
“挺好的……”田四叔的笑声戛然而止,原本该是精光内蕴、如玉如脂的天青色釉面,此刻显现出一种刺目的光泽,失了柔和清澈。
田父还算镇定,一炉瓷器中能出几个精品也不错了,他将花盆轻轻放下,又去翻看其他匣钵。
然而,基本都是同样的情况。
张根有面色惨白,嘴唇微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失败了!
离开父亲之后,他独立烧制的第一炉瓷器失败了!
田父难掩失望之色,道:“准备烧制第二炉!”
众人心情沉重,四散开来准备烧制第二炉,却见谢大老爷摇摆而来,高声道:“妹夫!”
田父沉了脸:“谁让他进来的?我没有说过咱家窑场不许闲杂人等随意出入吗?”
“妹夫,你这是何必呢?不要因为我得了贡瓷资格就这样小气嘛!我是来请你赴宴的!”
谢大老爷志得意满,笑得开怀:“我呢,打算摆上二十桌上等酒席,宴请整个余姚的乡绅啊,窑场主啊,把桩师傅什么的一起好好吃一顿!你是咱们越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