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抱着双膝托着腮,满脸忧郁,看见他们也没什么精神,沉默地把人安排妥当,就又死气沉沉地赶车。
田幼薇想凑过去讨好他,他抗拒地把脸转开了。
这让她很受伤。
“去忙你的。”邵璟拍拍她的发顶,走到田秉身边坐下,小声说话。
田幼薇叹一口气,问白师傅:“师父,您有兄弟姐妹吗?”
白师傅虚抱混元盘膝打坐,淡淡地道:“没有,很早就死了。饿的饿死,病的病死,战的战死。”
“对不起啊。”田幼薇没法往下聊,只好抱着膝盖发呆。
马车进了北村,白师傅把人拎进他装釉料矿石的库房里,邵璟叫田幼薇和田秉:“回去吧。”
田秉等田幼薇上了马车,又死气沉沉地赶着车继续往前走。
田幼薇忍不住,爬到前面和他并肩坐着,讨好地冲着他做鬼脸。
田秉扫她一眼,很勉强地咧咧嘴:“呵呵~”
田幼薇:“……”
兄妹二人沉默着到了张家。
张家还在做法事超度张师傅,和尚道士济济一堂,各自念着不同的经文,热闹得很。
这倒不是张家人要求的,而是田父主动提出来的——因为田俭,他对张师傅的死非常羞愧,总想弥补一二。
厨房里正在出早饭,田幼薇跑去要了两碗粥一份咸菜,和田秉坐着吃。
正吃着,有人大声喊道:“谢家庄的人来吊唁了!谢大老爷、谢三老爷都来了!”
张师傅是这附近最好的把桩师傅,众人看田父的面子也多敬他几分。
近来除了白家之外,其余几家具有贡瓷资格的窑场都派了人来吊唁,但都只是派了小辈或者管事,像谢家这样族长、窑主亲自来的是独一份。
张家人忙着迎了出去,颇有几分激动和感动。
田幼薇戳一下田秉:“坏蛋上门打听虚实来了。”
田秉面无表情地放下筷子,起身往外走。
田幼薇忍着委屈,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