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幼薇喝了姜汤,殷善体贴地退了出去:“姑娘,小的就在门口守着,您有需要就叫一声。”
“多谢小哥。”田幼薇确实没心情招呼他,慢慢地将湿了的裙摆烤干,上衣也干得差不多了。
她便捧着热汤,吃些点心,托着下颌盯着窗外看。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小羊的轿子停在茶楼门口。
田幼薇激动地站起来,但见邵璟低着头从轿中走出,进了茶楼。
不多时,殷善敲响房门,笑道:“田姑娘,您要寻的人已经到了,我家公子说,天要黑了,家里要落钥,他就不陪二位了,请问二位住在何处?改日他做东请二位宴饮。”
田幼薇尚未回答,就见邵璟走上楼来冷声道:“不必,我们明日就要回家,下次再聚。”
殷善有些诧异,随即很快用笑容掩去,恭敬地道:“是。天黑路滑,还请二位早些回去。小的告辞。”
田幼薇见邵璟完好无损,心便放了一半,追上去要塞银子给殷善:“多有劳烦,感谢。”
殷善笑着摇头,坚决不要:“我家公子有交待,不许接姑娘的赏,不然要揍小的。”
田幼薇见他一再坚持,就没再劝,和和气气送走了人,回来招呼邵璟。
邵璟坐在炭盆边,双目盯着炭火一动不动,一张脸寡白,头发、衣服都在滴水。
田幼薇琢磨一番,上前拿了帕子先给他擦头发,又叫他:“脱了外袍和鞋子,我给你烘干。”
邵璟不理她,呆坐着一动不动。
她又说了一遍,不见他动弹,就不招他了,走出去叫了伙计,给足银子,让去成衣铺买一身男装和鞋子送来。
她把小羊给的披风拿了披在邵璟身上,倒一盏热姜汤,拉起他的手捂着,命令道:“喝了。”
邵璟默了片刻,还是喝了,喝完之后就紧紧攥着汤盏,死咬着牙,就像和汤盏较劲似的。
田幼薇默默地拿走汤盏,把自己的手塞到他掌中,任由他发哑火,将她的手捏得骨头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