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我是田家人,这里有我说话的份!”
王副使冷笑:“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算什么东西,滚!”
一旁公人闻言,就要上前将邵璟叉走。
“慢着!”田父出面将公人拦住,向王副使深施一礼:“大人,孩子不懂事,难免口气冲了些,还请您别和他计较。”
言罢把脸一沉,呵斥邵璟:“混账东西,胡乱嚷嚷什么?要相信王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的,还不赶紧赔罪!”
邵璟换了笑脸,恭敬地给王副使行礼:“是我性子太急,请大人海量,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田幼薇也擦着眼泪上前:“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这几人,红脸白脸哭脸都有了,逼得王副使真是没办法。
有心要秉公执法,又舍不得周监窑官吃亏。
不秉公吧,又被架着,借口都没有。
王副使狠狠瞪着周监窑官,实指望他能自辩两句,自己也好顺理成章偏一偏心。
周监窑官实在说不出话来,只管瞅着白老爷。
白老爷逃避不得,只好横下心出头:“胡说八道!这是栽赃陷害!那一箱水仙花盆落地之前早就碎了!”
周监窑官捂着鼻子猛点头:“呜呜……”
田幼薇道:“你看见的?”
白老爷道:“我当然看见了!”
邵璟反问:“箱子盖着,你怎么看见的?除非是你先把它砸碎了!”
“我没有砸!”白老爷道:“我是箱子打开时看到的!”
“你说全碎了,这又是什么?”田幼薇亮出好的那只花盆,一副“你别睁眼说瞎话”的气愤模样。
白老爷叫道:“我没说全碎了,我说的是早就碎了!”
田幼薇冷嗤一声:“是呀,你知道它早就碎了,真奇怪。”
“我不知道……”白老爷被绕晕了。
“行了!脑子不够用就在家待着,别出来丢人现眼。”邵璟压低声音,勾起唇角微不可闻地道:“赌得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