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七奶奶见她惶恐至此,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醉酒那事是阿悠的错,今天这事两个孩子商量着办的,谈不上谁带着谁。只是女孩子太过刚强不是好事,将来恐会吃亏,你委婉地提点一下阿薇,我也会教导阿悠这个皮猴儿。”
谢氏仍然难以释怀,小声道:“这个事家里人都知道了吧?”
吴七奶奶先把下人打发走,才拉着谢氏的手小声道:“三嫂把阿柔骂了一顿,又罚跪一个时辰,怪她为什么不拦着两个姐姐,竟敢悄悄丢下姐姐跑回家,还不禀告大人。”
虽是冠冕堂皇顾及颜面,但没看上的意思很明显,早知道就不该贸然来此,白白丢脸。
谢氏既悔且气,还很心疼继女,强撑着笑脸道:“还请您和三奶奶说一声,这事儿和阿柔姑娘没关系,别怪她了。我们再住几日就要回去了。”
吴七奶奶也怪过意不去的,低声解释道:“这事都怪我家七爷一厢情愿,他只想着家中最好的孩子,理当配个最好的孩子。可惜我们也不是人家的亲父母……”
谢氏苦笑一回,起身告辞离去。
吴七爷从屏风后头走出来:“这位田嫂子人是好人,只是到底不够大气,我在后头听着,她怕是难以释怀。这事儿你得尽力处理好才行,别叫十八那事伤了彼此交情。”
“还用你说,没看我拉着她推心置腹地说么?这个三嫂,不肯就算了,早直说啊,我们也就不瞎掺和了,非得装模作样拖到现在给人难堪!我倒是要看看,瞧不上阿薇这样的姑娘,她是要找个什么样的!”
吴七奶奶愤愤不平,“小孩子不懂事喝醉酒,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被人当面欺负,有人出头还不敢吱声,那是怂包!我家儿媳要是这样,我是断然不肯让她进门的,当什么家!”
吴家做的海运生意,每年总有男人领船出海,那是个运气活儿,遇着运气好,获利百倍千倍;遇着运气不好,翻船死人,或是漂流到异国他乡再也回不来也是常有的事。
家里男人死了,女人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