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帮厨,一个说要当掌柜,还有一个说去看门。
吴十八笑骂:“一口一个阿薇妹妹,也是你们叫得的?谁是你们妹妹!”
那几人便都道:“那不然叫什么?跟着阿璟叫阿姐?那她也没我们年龄大呀,女人都是怕被叫老的。”
田幼薇被这群活泼明媚的少年郎逗得十分开心,嘴里虽不说什么,却是又去做了一些馄饨出来——都是吃长饭的年纪,吃得太素不禁饿。
一群少年郎抢得差不多要打架,邵璟捧着个空碗并不跟他们抢,只淡淡地笑着站在一旁看热闹。
田秉也抢得满头的汗,见他乖乖站在一旁不动,就道:“你饱了?”
“饱了。”邵璟微笑:“阿姐刚才先给了我一碗,我不用跟你们抢。”
田秉大为嫉妒:“她怎么这样偏心!”
吴十八看看田秉,再看看邵璟,微微一笑。
田幼薇在一旁听着,暗里牙痒,这人就是无时无刻不想让人知道,她对他最是偏心。
既然他想挨饿,那就饿着好了。
她将剩余的馄饨端出来,先就给了田秉一大勺,吴十八笑着将碗递到她面前,她也给了他一大勺。
“若是还有多的,世妹可否再给我一勺?”吴十八笑得和气,语气轻柔。
田幼薇不可能拒绝,就又给了吴十八满满一勺。
余下的馄饨没能由她做主,被一拥而上的众少年给抢走了。
田幼薇瞅一眼邵璟,擦擦手走了。
邵璟端着一只空碗,看着抢得热火朝天的众少年,沉默地思考人生。
比赛进行到第三天,田幼薇的生意猛然间火爆起来。
因为有神秘人坐庄开赌,赌的就是哪支蹴鞠队会赢,据说赔率极高,到了一比二十。
民间赌博之风盛行,朝廷屡禁不止,多数时候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赔率如此之高,引无数赌徒尽折腰。
于是不单周围各县有人过来,明州港、越州府,甚至临安那边都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