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休息吧,我明日一早就去找吴锦,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替你把这事儿再做得周全些。”
“有劳舅父。”田幼薇送他到门口:“您慢走。”
谢大老爷注视着她,无比真诚地赞叹:“真是个好孩子。”
倘若这孩子是他家的,那该有多好!
当天夜里,田幼薇做了个噩梦。
她又看到了前世的邵璟。
海面映着圆月,波光粼粼,他坐在船头,意态风流。
她远远地看着他,想要靠近却又不敢。
他回过头来看着她粲然一笑:“阿姐,你看我长得好看吗?是不是你要的模样?”
田幼薇被硬生生吓醒了。
她翻身看向窗外,果然是一轮满月。
而这个时候,田秉和邵璟确实也在船上。
她不知道他们是否吃饭了,但很有可能还是饿着肚子的。
田幼薇睁眼到天亮。
不断收买吴锦、受他勒索逼迫,或是与谢大老爷合作,她必须做出选择。
田父喝得太多,直到中午时候才醒来,一直抱着头叫疼。
田幼薇给他揉着穴位,轻声将谢大老爷的话说了:“……阿爹还记得昨夜酒桌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田父道:“我们喝酒到一半,你大舅父便来了,他和吴锦很熟,称兄道弟……要给钱的事也说了,我没答应。”
田幼薇就问:“那吴锦发火了吗?”
田父道:“当然是发火了,不然你说我怎会喝成这个样子?”
都是被逼着喝酒赔罪,才喝倒的。
田幼薇又问:“杨伯父怎么说?”
田父沉默许久,道:“你杨伯父没什么好的办法,他和我说,上司时常寻他的错处,怕是很快就要被调走了。”
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正如廖举人所言,朝廷派系之争,升斗小民无能为力。
田幼薇拧一块热帕子递给田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您也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