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仍然每天高高兴兴地去,高高兴兴地回,把弟弟妹妹照顾得很好,也不怎么排斥去窑场了。
田幼薇隔两天去一次窑场,瞅着没人的时候,白师傅也让她上手调釉水,他就在一旁看着,看到不对再指正,每每总是夸她天资聪颖。
每逢此时,田幼薇总是难免心虚,她有前世的基础和经验,起点肯定要比平常人要高。
因为心虚,所以更加敬畏,更加努力,白师傅越发看重她,渐渐地竟然将她视为衣钵传人,倾囊相授。
而那位新来的监窑官吴锦,挑了几回事,都被廖先生出谋划策,四两拨千斤丢了回去。
他见讨不了好,也就安静下来,只管问田父等人要精米白面和财物供奉。
给监窑官送钱送物,算是自来的规矩,窑户们早就习惯了,只是杨监窑官不喜欢搞这些事而已。
现在吴锦要,田父等人虽然不忿,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还是给他。
谢大老爷自从丢脸退场之后,很久没来田家,送窑具也只让手下得力的管事送。
田秉每次都认真验货,倒是没有再发现以次充好的情况。
没过多久,谢大老爷花大钱从其他地方请了几个十分出色的师傅到自家的窑场,说是要烧更好的瓷。
谢良从那天起再没来过田家,而是跟着几个大师傅正式学起了制瓷。
田幼薇默默关注着周围的情况,紧紧盯着吴锦、谢大老爷等人的动静,丝毫不敢放松。
时光如水,一切都照着她的期望平稳前进。
几个月后。
清晨,田幼薇沿着田埂跑得汗如雨下,气喘如牛,前头的田秉回身给她鼓劲儿:“阿薇,快啊!”
身后邵璟使劲推她:“阿姐,坚持住!”
田幼薇努力挪动两条就像灌了铅一般沉重的腿,默默告诉自己,跑得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将来才可以做她想做的事,护她想护的人。
稻田里即将成熟的稻子随着晨风哗啦啦地响,几只蜻蜓随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