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父、谢氏、廖先生、谢大老爷、廖姝、田秉、邵璟、谢良,全都在场。
田幼薇上前行礼问安,和田秉站到了一处,小声道:“怎么回事?”
谢大老爷昨天才来了两趟,怎么今天早上又来了?莫非他昨夜没回家的?
田秉小声道:“回去了,今早天还没亮又带着阿良来了……”
昨天夜里,谢大老爷硬生生等到近三更时分,非得缠着田父领他今天去县城,将他引见给廖先生。
田父已经很累,实在没有精力应付他,便应了。
谢大老爷又问田父,廖先生喜欢什么,他好备礼。
田父叫他不必准备,廖先生只喜欢看人种田,并不收礼。
田秉讥笑道:“咱们都说真话,但你看看他,并不相信。”
田幼薇一瞅,但见一旁的桌上放了一大堆礼盒,那礼盒有黑漆镶嵌螺钿的,有雕花的,还有锦缎的,瞧着富贵极了。
忽见谢大老爷站起来,满脸堆笑地把谢良推到廖秀才面前,说道:“先生,这就是犬子,他纯善聪慧,您实在不肯收徒,让他跟在您身边端茶送水打杂,做个书铺的学徒也很好,还可以帮着照顾阿璟呢。”
廖秀才拈着胡须,不发一言。
谢大老爷急了,按着谢良的头使劲往下压,脚尖在谢良膝弯里一点,谢良“啪”地跪倒下去,匍匐在廖秀才面前。
田父不由皱起眉头:“大舅兄……”
谢大老爷不理他,只谄媚地笑着,弯着腰和廖秀才说道:“先生,您瞧,他对您多恭顺……”
廖秀才还是沉默不语,谢良的眼圈渐渐红了,十分难堪地低着头。
谢大老爷更加着急,忙忙地跑过去把那一大堆礼盒抱过来堆在廖秀才面前,大声说道:“先生,您看,这都是给您准备的礼物,您瞧,这只是百年老参,市面上很难买到的!”
“还有这匹高丽锦,这是扶桑来的锦缎,这是澄心堂的纸……”
谢大老爷手忙脚乱地把各种盒子打开,将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