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冷冷的笑:“我的父亲怎么不是常人?一个早死的臣子而已。这些年,死去的大臣还少吗?比我父亲官阶高的多得是,有仇的更不少,也没听说谁家的孩子不能读书,不能太出色,要低头弯腰做人。”
他的话太锋利,远远不是一个七岁孩子能说出来的,神情也冷酷得诡异。
“你……你……”杨监窑官震惊地指着邵璟,说不出话来。
早前也知道邵璟年少聪慧异于常人,可是如此锋芒毕露,实在太过出乎他的意料,可以说是让人惊恐了。
却见邵璟微微一笑,冷酷尽去,满面天真:“这是我爷爷说的。当初我跟着他一起过活,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我爷爷就是这样回答他的,所以早早给我开了蒙。”
这才对。杨监窑官擦一把冷汗,定了定神,耐心地道:“你爷爷和父亲的死不同寻常……”
邵璟一言不发,杨监窑官自言自语许久,耐不住了,问道:“怎么不说话?”
邵璟道:“说什么呢?您很害怕,非常害怕,对我的照顾远远超出了我爷爷和您的交情,我不能不知足。”
杨监窑官又是一阵语塞,嗫嚅道:“我和你爷爷交情很好的,只是你太小不知道而已……我也不是害怕,我只是……”
他看着灯火,沉默片刻后,陡然焦躁起来:“总之就是这样了!要想好好活着就只能隐藏锋芒,做个普通人!就算你不能忍,也想想田家人吧,你想让他们为你丢掉性命吗?他们对你那么好!”
邵璟目光黯然,沉默片刻后,说道:“可是我觉得有人想害田家,白家、温家、谢大老爷、刘贤这些人有什么关联吗?”
这些日子,田幼薇小心翼翼地四处打探,却没什么进展,一是因为年幼行动不便;二是因为无人无钱。
杨监窑官大吃一惊:“有人想害田家?并没有啊。你听说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邵璟道:“有人一直让田家不好过,这还不够?”
杨监窑官道:“生意场中如战场,有人上去就有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