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便道:“阿薇和你二哥一起送阿璟回去。”
田幼薇双目无光:“我一起送?需要吗?我也很困了,我想睡觉。”
田父认真点头:“需要,他还小嘛。”
谢氏也道:“大半夜的,别招他哭。”
田秉更是道:“跟我一起送他回去,我再送你回去。”
还小。
好嘛。
田幼薇沉默地跟在田秉身后,任由邵璟揪着她的一只手。
他赢了,不枉他这些天总是抢着给田父端茶倒水,眼疾手快地帮谢氏做事,闲了还帮田秉研墨。
瞧,这一家子都站在他那边,生怕她把他惹哭了。
她怎么觉得这个小邵璟好像比以前那个更精呢?对家里人的脾性真是摸得准极了。
田幼薇再看,邵璟趴在田秉身上睡得很熟,一脸稚气懵懂,什么都看不出来。
等到把邵璟安排妥当,田幼薇把田秉叫出去:“二哥帮我打听个人。”
田秉笑道:“谁啊?”
“我只知道他姓邬,就是咱们越州人,家中只有一妻一女,精通番邦话,学识渊博。”
田幼薇把她所知道的有关那位高僧的事一一说给田秉听:“也或者这会儿他已经在翠云寺出家了。”
田秉奇道:“你寻他干什么?”
田幼薇早想好了说辞:“阿爹不叫阿璟读书,总得给他寻一门手艺,他若学会了番邦话,将来可以去明州港和番人做生意。二哥也可以跟着学,倘若咱家以后不能再做贡瓷,总得改行做点别的。”
田秉把这话听进去了,郑重道:“我一定尽力找到这个人。读书的事别提了,让阿璟伤心误会不好。”
为着这事儿,家里人都小心翼翼的,就怕邵璟哪天问出读书的事来。
出乎意料的,邵璟根本不问,仍旧每天乐呵呵地跟着田幼薇练字识字,田父对此并不管。
反正田幼薇自己就是个女孩子,知道的有限,最多就是不叫邵璟做个睁眼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