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都很严肃。
“阿爹!杨伯父!”田幼薇带着邵璟走进去,两个大人立时停止谈话,抬头看过来。
“你怎么又来了!”田父接过桂花汤,对着田幼薇皱起眉头:“成日在外疯跑,没有女孩子样儿。”
“我听娘的吩咐,给阿爹送吃的,怎么是疯跑呢?这就是女孩子该做的事呀!”田幼薇根本不在意,反正田父就是说说而已。
果然田父立刻就赶她走了:“自己玩去,别吵我们!”
田幼薇领着邵璟往工棚的一角走去。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师傅独自坐在角落里调制釉水,动作熟稔,神色严肃而专注。
田幼薇盯着老师傅的一举一动入了迷。
这人姓白,早前是北边汝官窑瓷釉配方的掌门师傅,技艺特别出众,誉满天下。
北方被靺鞨人攻陷后,他带着几个徒弟跟着皇室南逃,被朝廷派到这里协同烧制贡瓷。
田家窑场的贡瓷所需釉水全由白师傅一手调制,她一直想从他那里学得一二秘技,奈何白师傅为人十分孤高清傲,压根不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
后来田家出事失去贡瓷资格,白师傅也去了其他窑场。
自此田家窑场再难出精品瓷器,只能烧造一些很普通的粗糙器皿,日渐没落,田父郁郁而终。
不知道这一次是否能打动白师傅,让他教教她?
这样,哪怕失去贡瓷资格,田家窑场也还可以继续出精品,田父也能一直好好的。
邵璟晃晃田幼薇的手,小声问道:“阿姐,那是谁?”
田幼薇生怕被白师傅发现赶她走,赶紧捂住邵璟的嘴。
配制釉水是个细致活儿,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白师傅非常专注,从始至终没有抬眼。
田幼薇就那样捂着邵璟的嘴站了大半个时辰,看得如痴如醉。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很用力地拍她的肩膀,有北方口音生气地道:“你们在看什么?”
田幼薇唬了一跳,心虚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