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此事的,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却要她替田柱子求情?
她若真开了口,算什么?她爹和族老们成什么了?邵璟又成什么了?
“我不!做错了事就该受罚!”田幼薇很坚决地拒绝。
以她前生的遭遇来说,她对流言杀人刻骨铭心,更是深恶痛绝。
何况这种人又奸又坏又泼还不要脸,坚决不能给好脸。
田柱子娘怨恨地瞪着她,嘶声道:“你怎么这样恶毒!小小年纪心肠就这样狠毒,将来还不知……”
“将来的事不用你操心!再怎么也比你家好!”谢氏一把将田幼薇护在怀中,反呛田柱子娘:“红口白牙污蔑人,你家做的事才是真恶毒!”
大概是想到自己这两天受的罪,再想到自己的愚蠢丢人,谢氏的眼圈红了,哽咽着道:“你们这些人一点良心都没有!”
“良心?”田柱子娘破罐子破摔:“你家有良心,还不是为了得到贡瓷资格!”
谢氏不擅长与人争吵,气得嘴皮直哆嗦:“你小人之心!”
田幼薇忍不住了:“当初遭了战乱,多少人不能活命,是谁带着你们打靺鞨人,对付流寇?后来没饭吃,又是谁把自家粮食分给你们,让你们在窑场里做工?”
“你们吃我家的粮食,受我家的庇护,心安理得。我家收养个可怜的孩子,就得被你们造谣中伤,往死里欺负?不知道流言会杀人吗?你们的良心在哪里?”
好些人都羞愧地低下头。
“说得好!”杨监窑官大声喊道,“田仕郎,你养了个好闺女啊!”
田族长叹息一声,亲自拿起藤鞭教训田柱子。
须臾,五鞭抽完,田族长杵着拐杖语重心长:“各位,回去好好教导自家孩子,自个儿也好好想想,别昧了良心。”
众人灰头土脸地散去,杨监窑官也和田父道别,田幼薇帮着挽留他:“杨伯父去我家吃了饭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