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本来郁闷的心情,看幺女像模像样地装大人,莫名好了许多:“说来听听。”
田幼薇娓娓道来:“谢舅父肯定和您说都是谢三儿瞒着他干的,当然他也有错,识人不清,用人不明,他甚至想向您下跪来着,也许还建议报官,但是您饶了他。”
她隔得远,没听见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但是基本可以推测究竟发生了什么。
田父和田秉很吃惊,异口同声:“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田幼薇无意在至亲之人面前装傻。
如果可以让家里变好,让最疼爱她的父兄活下来,“早慧”和“突然变得很厉害、不正常”这个名头真不算什么。
因为父兄一定会设法替她遮掩,尽力不让外界的纷扰损害到她。
“你可以呀!”田秉骄傲地和田父道:“我早说过我家阿薇是最聪慧的。”
田父也很欣慰,摸着胡子得意地道:“当然了,你们兄妹都很聪慧。”
她就知道会这样!
阿爹和二哥根本没注意到她是不是“突然变得很厉害,很不正常”,反而一门心思骄傲“我家(女儿)妹妹真聪明”。
田幼薇心情很好,继续推进:“阿爹相信他吗?为什么要放过他,半点不追究?”
这个问题也是田秉想不通的:“我正问阿爹呢。我觉着事情没这么简单,我能听见那些话,别人也能听见。
谢舅父未必就是真的磊落无愧,怕是听到什么风声,觉得大事不好,这才赶紧在阿爹面前装可怜装无辜呢。”
“稍安勿躁。”田父拍拍儿子和女儿的肩,沉声道:“既然你们都长大了,便听我与你们细说,这世上的事没那么简单。”
“你们舅父从小就很聪明,心眼多,这个我知道,我也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之所以放他一马,有几个原因。
一来,我们两家是亲戚,又是累世的交情,两个家族间的人情关系错综复杂。
这事儿不是谢三儿一人能办到的,中间肯定牵扯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