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苏城说的那个她,里奥自然知道是谁,情知瞒不过他,他只好老实的点了点头,悄然观察着他的神色。必竟去花都找向安之,是在他没有允许的情况下自己私自做的决定,哪怕是出于好意,他总也是涉及到了别人的私事,多少有那么点多管闲事的嫌疑,若是他因此发起飙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夫人她……只是在气头上,等误会解释清楚了……”
“是误会么?”里奥正搜刮着脑子寻找一些合适的说词,却被戴苏城轻巧打断。半截香烟夹在手指间,积出一截长长的烟灰,他仰首靠在床头闭了闭眼,长长吁出一口气,满身脱不开的沉沉倦怠。“里奥,我觉得真累。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辛苦的走到今天,突然发现一切都没有意义……”
里奥静默的坐在那里,不知道该作出什么样的回应。面前的人,是声名赫赫的欧洲十大最年轻富豪之一的戴苏城,他可以呼风唤雨、指点江山,又万事不缺,从来都是他站在最高处来俯视别人,根本不具备让别人去同情或怜悯的条件,而且,那对他也是一种侮辱。
时间分秒溜走,地上轻微一声响动,溅**点火星,是戴苏城手里的烟头掉了下来,他再次昏睡了过去。里奥看着他默了片刻,帮他把被子拉了拉,弯身捡起地上的烟蒂,在烟灰缸里摁灭,心底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该是有多了解,才会连问都不问他,就知道对方的决定?又该是有多情深,才会绝望到去质疑二十几年苦心拼搏来的一切?
但戴苏城若这么轻易就认输,便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了。一个月以后,里奥就发现自己之前对他的担心纯属多余,而当时莽撞的跑去花都找向安之,更是多此一举。
因为,他是戴苏城,在他的字典里,从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郁欢堂再次来到柏林,已是草长莺飞的二月,之所以拖到二月,主要是他不放心向安之的身体,强行留在老宅帮她调养得差不多,才肯动身。
他以向安之代理律师的身份出现,与戴苏城约在一家私人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