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窸窸窣窣了一阵,向安之背过身去,轻轻地说。“就当是帮我最后一个忙了。”
她的随身物品不知道被他丢到了哪里,她也不想花时间去问去找了,有些事情,她必需要马上解决,一分一秒她都不想等。
他沉默的掏出手机,起身出去打电话。
三十分钟后,郁欢堂风刚火火的闯进了病房。
“安之!你怎么了?”
一瓶子药液已经输完,护士正在帮向安之拔去针头,郁欢堂冲上来霹头盖脸的问,差点因太过着急,撞到护士身上。
“你先坐下。”向安之按住棉球虚弱地靠在床头,看着护士推门出去,又关好门。郁欢堂走到一旁的沙发里,这才发现,静坐在沙发一角的戴苏城,火气噌噌地往上冒,腾地一下站起来,怒道:“戴苏城,是不是你又……”
“郁欢堂。”向安之皱眉叫了一声,他只得忍气坐回去,戴苏城则从头到尾都阴沉缄默。
“戴苏城,你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吗?”向安之把棉球丢进床头柜的铝盒里,放下袖子,漠漠地开口。
他看向她,眸光沉沉。
“想不起来了?”她又是飘忽地一笑,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一开始也没打算他能记得起来。“你跟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对不起我,你就会把所有的财产都给我。我想问你,你之前对我所做的一切,算不算对不起我?”
她的话音将落,郁欢堂的眼睛便瞪成铜铃般大,不可思议的目光从向安之脸上,过渡到戴苏城脸上,再从戴苏城脸上,转移到向安之脸上,如此,来来回回。
戴苏城闭了闭眼,被深深的无力和愧悔疯狂席卷。他从不知道,他竟然把她伤得这样深,让她再没有一丁点的安全感,也丧失了去相信别人的能力,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心不仅死了,且万念俱灰。
除了活着,她已别无所求。
“安之,我知道你不再相信我,我的初衷,并不是想要这样的结果......”他在做垂死的挣扎。他们不应该就这样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