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害怕一个人待着。
“安之!安之!你不能走啊!”听到呼喊声,向安之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万海生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或许是刚刚奔跑过,气喘吁吁的,脸色通红,满是皱纹的额头浸出一层密密的汗珠。“安之,你跟爸爸回去吧,啊?就当爸爸求你了!爸爸知道不该说谎骗你,可爸爸已经老了,我只想在我还有能力的时候,好好的补偿你,让你生活得好一些,尽一尽我这个做父亲的责任,你难道就不能给爸爸一个机会吗?你说你就这么走了,你妈妈泉下有知……”
“请不要提我妈妈。”向安之用力甩开他的手,稳了下气息道:“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要去办手续了,您请回吧。”
“万伯父?”郁欢堂已换完登机牌回来,看到抓住向安之不放的万海生,吃了一惊。“您怎么来了?”
“郁律师?”万海生看见他显然也同样吃惊,但瞬间眼睛却亮了起来,像行走在黑夜里的人看到了曙光,紧紧抓住向安之把她拉出队伍。“郁律师,快来帮我劝一劝安之,她就是这么赌气走了,怎么让我安心啊!”
“万伯父……”郁欢堂为难的看着他,“既然安之要走,您就让她走吧,现在您就算强行把她留下,她也不会开心的,您说是不是?”
万海生身体一震,力道松懈了许多,向安之趁机抽出自己手,头也不回的向柜台走去,万海生只觉手中一空,突然反映过来,急忙着慌的追了上去。“安之!安之!安……”
第三句没喊出来,整个人就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
“万伯父!”
“爸爸!”
*
柏林某医院。
手术室的门外,一片紧窒的安静。
万黛儿半倚在凯蒂怀里,两人紧张地交握双手,而向安之坐在长椅边沿沉默地盯着面前的一小块地板,郁欢堂则面色凝重的靠在她旁边的墙上,望着手术室的门。
过了好大会儿,凯蒂看着向安之,犹豫着轻声说道:“你爸爸并没有完全骗你,他确实得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