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声,她猛地伏在桌案上没命的咳起来,嗓子里像梗着砂砺,磨得她灼痛刺痒,咳声越演越烈,怎么也停不下来。浑浑噩噩间,感到有一股温暖的力量,将她紧紧包裹,有蛮横的暖流穿透寒冷和黑暗,无孔不入的侵入她的身体,那么柔,那么暖,带着蛊惑的力量,让人无法自拔的沉溺。
“安之,我回来了。”戴苏城俯身,紧紧抱她在怀。
向安之依旧在咳,整个身体痉挛而抽蓄的佝偻着,头深深埋在戴苏城的怀里,他渐渐感到胸口越来越重的温热和**,心蓦地颤栗,像被浇了一碗滚水,灼烈的痛。
“好了,我在这里,没事了。”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最怕遇到一个能带给他温暖的人,那样便没办法再继续假装坚强。
戴苏城回来的恰是时候,没有早一分,没有晚一分,正在那个点上。
向安之在这个新年即将结束的夜晚,得到了某种救赎,却又陷入了另一种劫难。
戴苏城陪向安之吃了年夜饭,十二点的时候,他把家里的烟花鞭炮都抱到院子里,像个大男孩一样,拉着向安之一个个的点燃,让她躲在他的风衣里一起仰头观看。
那一刻烟花绚烂,时间美好,谁会在乎明天会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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