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住门把手的时候,那老头儿突然在背后问道,小伙子,这几天是不是你一直在给患者念书听啊?
我立时浑身一震,霍然转回头去望着他,心下不禁一阵骇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一直非常小心,每晚两次给李云涛念《灵宝经》的事儿,连晚上查房的护士都瞒得死死的,这姓刘的老头儿却是从何得知?要知道他的办公室是在病房的楼上,就算敬业的大半夜还不回家,也不能听到我在楼下那么小的声音啊,除非他长得是顺风耳!
我不由得一头雾水,更不能承认,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没想到刘大夫只看了我一眼,紧着就笑了笑说,没事,没事,你去忙吧。
我见他又开始低头研究资料,下意识就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然后一路逃跑似的快步回到病房,心脏却还在砰砰直跳,脑子里还在闻着刚才的问题——这老头儿究竟为什么会知道我半夜读经给李云涛听呢?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我猜想唯一的有点儿可能性就是在我读《灵宝经》的时候恰刘大夫从门口经过,就这样偷偷听到了。可是我刻意把声音压得那么低,这病房的隔音效果也不算差,在门口真的能听见?就算听见了,也肯定是模模糊糊的声音,那刘老头儿为什么能清楚的判断出我是在读书给李云涛听呢?
更奇怪的是,假设他的确听得很清楚,为什么当时没有任何反应呢?作为一个尽职负责的医生,无论我做得正确与否,他都应该直接了当的说出来,却为什么直到现在才问?而且还只是浮皮蹭痒的一句话,这显然太不符合常理了,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问题。
我百思不得其解,本来就满腹心事,现在旧结还没打开,却又结了个疙瘩,当真是烦透了。最后一想,反正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索性随它去吧。
这一天就在烦躁中度过,第二天凌晨十二点半的时候,新买的手机闹钟响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慢悠悠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方面我根本就没睡太熟,另一方面这几天我差不多已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