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集贸市场里找了辆准备进山拉土特产的小车,塞给司机两百块钱,让他帮忙捎我们一段。
那司机看在钱的面子上倒也爽快,马上便答应下来,让我们坐在后车厢上,然后就出发了。
大约晃荡了两个小时之后,车子便进入了山区,眼前依然是那片青山绿水、如诗如画的田园风光,令人颇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然而只要和鉴镇村联系一起,此情此景就立刻变得异常恐怖起来,随着车子不断前进,我和李云涛就好像被吸进了一个可怕的巨大深渊似的。
而且现在所走的这条路线与上次来时完全不同,我早已是云山雾罩,糊里糊涂,真搞不清离鉴镇村到底在什么地方,要走多远才能到。不过李云涛的表情依然很平静,似乎并不担心,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司机把车停在了附近的一处村子旁,前面的乡村公路也到了头。我们也只好下车,李云涛拿出一个罗盘看了看,然后带我徒步沿着山间的野路继续向前走。
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多了,离天黑已经没多少时间,我越走越担心,假如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地方,难道我们今天晚上要露宿在这片荒山野岭里吗?
就这样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天已经有些暗了,抬眼望去,四周全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一点儿村子的踪影都没有。
正在这时,李云涛突然在一处陡坡的背阴处停了下来。
我正想问现在怎么办,就看他取下背上的包袱,从里面摸出一张黄色的纸符,拿在手中摆弄了起来,没几下就折成一只黄色的小纸鹤。
接着他将右手中指伸到口中咬破,把伸出的血滴涂在纸鹤脑袋的一侧,然后转头对我说,彬哥,恁也弄滴子血抹在对面,给它凑一对儿眼睛,快!
我虽然不明所以,但此时也看出他是要施展道法,哪敢怠慢,当下赶紧咬破自己的中指,然后把血滴印在纸鹤头部的另一边。
李云涛点了点头,把纸鹤托在左掌中,右手在胸口掐着指诀默念起咒语,接着突然向空中一甩,朗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