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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爷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我等了片刻也不见他开口,于是忍不住问道,他到底让您干什么?
老头儿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说,晓彬,这是我们爷俩儿的事,你不要再问了。人呐,总是会随着时间和环境而改变的,谁不想天天都锦衣玉食的活着?一旦过上那样的日子,就死也不愿意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这也是人之常情,唉……只怪我没本事,不能让他们娘俩儿过上好日子。现在孩子他妈不在了,为了小峰,就是砸碎我这把老骨头也行啊。
他说着说着便眼角垂泪,哽咽了起来。我看着这位沧桑的老人,不禁想起远在家乡的父母,心中也是一阵酸楚。
此时大雨渐渐停了下来,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味儿,但却丝毫没有清爽的感觉,仿佛比雨前更加憋闷和压抑……
此后几天我在公墓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只是胡大爷家房门紧闭,也不见他出来遛弯儿买菜,不知道是把自己闷在屋里,还是出远门去了。当然,这毕竟是别人的事,我也并没怎么在意。
可是好景不长,这天早晨,我刚接了班,正坐在桌子前翻着报纸,抬头之间却瞥见窗外好像有人。忙站起来一看,果然见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两个老头儿,看样子正在聊天。
我又仔细瞧了瞧,确定不是公墓的人,可也不像是来扫墓的,因为他们全都两手空空,压根儿什么也没带。而且就算要祭扫也得先到传达室登记,再领一只专门烧纸用的铁桶。这大早晨的坐在公墓门口侃山还真是闻所未闻的稀罕事。
出于制度要求和好奇心,我便推门出去,想问问这两位老先生到底是什么来意,假如只是纯粹想歇歇脚聊聊天的话还是另找个凉快的地方吧。
走到跟前,只听其中一个干瘦的老头儿问道,今天可是大日子,你猜家里给你送点儿什么来啊?
旁边稍胖的老头儿仰天打了个哈哈说,嗨,不用猜也知道,说破大天也就是送点儿钱而已,还能有啥?难道咱还指望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