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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后山的防守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比前线的战事更加持久,那几天,我们度过的都是非人的生活。每天靠着不知道是不是用臭脚踩出来的臭烘烘的烧饼过活,饿时就啃上一口,也顾不得烧饼臭不臭脏不脏。
战士们也是这么吃,我也吃着同样的食物,干着同样的活计,胖子都饿得抠树皮咬了。
连那秃头和尚,也是日渐消瘦。陈云鹤更是无可奈何,飞斧绝技在这个时候完全派不上用场,他连枪也不会用,只能干看着,在防线后方帮运一些重物,干着重活。
枪声时刻充斥着我们的大脑,夜深人静的时候都无人敢入睡,都强撑着眼皮,每当听见远方传来一声猛烈的爆炸声时睡意便又一扫而光。就连胖子那种侥幸睡着的人,都会突然从梦中惊醒,然后再也无法入睡。
几天下来,所有人都顶着熊猫眼,精疲力竭,却依旧誓死抵抗。
四天后,山下的尸体才真正是堆积成山了,几乎形成了一道围墙,对尸潮有起到很好的阻拦作用。
它们渐渐在山脚下徘徊,冲上来的数量只是少数,我们的战士偶尔也能歇歇了。
第五天,总司令又来了,他是蹭着一辆破旧的山地自行车来的,白色的衣服上全是黄色的汗渍,头发纠结在一起,黑眼圈很重,看来也是几天没合过眼了。
我问他,你的摩托车司机呢。他告诉我,那个开摩托车的老头也被派上战场了。尸潮比预计的要多出很多倍,总之一切能派上去的劳动力都给送到前线了。
我又问他,我的人有没有被派去打仗。他说没有,让我放心。
看他模样倒也十分诚恳,穿着也朴素,黑眼圈也足够黑,哭起来也有那么几分可怜人的样子,在我面前,他完全没有一丁点儿总司令的架子。
他来了,先是鼓励我们这些干部,接着又鼓舞我的战士,说让大家坚持住,支援快要来了。其实我和他都清楚,这不过是一些骗小孩的话,其他国家许诺的支援也遥遥无期。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