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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见过不少人在我的眼前死去,死相惨烈的有,壮烈的也有,甚至是平淡。每次我都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但没有一次能够让我这么有感触。
也许在两年以前,一个人陷入无助的境地,尸潮即将来临,他也一定会哭着求我救命,会撕心裂肺地吼着让我等等他。
那些丧尸在人们眼中便是无所不能的恶魔。但如今,在我们这些为数不多的幸存者眼中,也并不是十分可怕,连死亡也不再那么令人恐惧。甚至可以说,死亡是一项壮烈且神圣的事业。
那一刻,我除了转身追想张澳,别无他法。看见李正用枪打爆了自己的脑袋,着火的身体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几只丧尸义无反顾地冲向火焰,捧住那具躯壳撕咬,咬得满脸是火。
跑到半山腰,我便再也跑不动了,酒醒了我浑身又疲乏得厉害,整个人往地上一跪,挣扎不起来。
张澳突然又回头跑来,抓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吃力地把我拉起来,连拖带拽地往山上跑去。
“不行了...别他妈死拽着了...歇歇...”我死乞白赖地跪在地上不愿意继续前行,张澳已经满头大汗,满脸通红。
“闭嘴!”张澳骂道,“快起来!”
“不行了...我动不了了...”我呻口今道:“动不了了。”
张澳不管,抓起我的一条腿就开始拖,力气还真不小,我就那么被拖行了一段距离,嘴里骂个不停。“别他妈死拽着了!再拽老子要踹你了!”
张澳不理,继续拉。
“再他妈死抓着!我真踹了!”我骂道,每骂一句脑袋就晕的厉害,“叫你别管我,回农场搬救兵啊...把我扔草丛里就是了......”
一来二去在山上耽搁了不少时间,一直这样走走停停到了中午,火辣辣的太阳照在树林子里,闷热难耐。张澳再也拖不动了,把我往草丛里一扔,自已也躺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全是汗水。
此时此刻,我连爬都爬不动了,只能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