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很难在末日中打听到一个人末日以前的身份,程云鹤也是这样,他对于自己末日以前从事的职业和生活啥的都只字不提。
“我觉得他以前一定是个演小品的。”小羽猜测道。
“那可说不定。”程云鹤靠在树上,满脸不屑,一只手抠着脚,臭气熏天,另一只手上把玩着斧头,“其实我以前是个靠着拾牛粪卖钱为生的人,偶尔也在街头摆摊买点卫生巾。”
鬼才相信。
“我觉得他以前一定是从事艺术事业的。”我说。
“那也说不定。”他用手挠了挠胳肢窝,打了个哈哈靠在树干上。“不过说起来,刚才那顿炭烤生耗可真是吃得爽,看不出来这小朋友还挺会做吃的。”
像他这种人越是装得满不在乎,越是表现得无厘头,心里就藏着越伤痛的秘密。
说到小羽,我突然提起了兴趣,问道:“对了小羽,像你这么大的孩子,是怎么在末日中活下这么久的。”
我的问题很明显得到了陈云鹤的重视,他放下了手中斧头,也不再浑身挠痒了。明明很想听,却靠在树上假装睡觉。我真是服了,三十多岁的人了,脾气却怪得像个几岁小孩一样。
小羽的神色变得很不自然。我及时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没事的,说出来就舒服了。”
小羽看了看我,再看看程云鹤,点点头。
“末日发生的时候,我正在学校里。突然之间,整个学校都乱了,我看见同学们互相扭打在一起,互相撕咬。”他说,“整个教室都是鲜血,我透过门缝看到的都是一种鲜艳的红色。”
于是我想象着一群年纪不大的学生,原本天真无邪的脸庞突然变得狰狞恐怖,互相撕咬,咬得鲜血淋漓。
“那个时候,我正躲在教室后面的工具房里。”他说着,身子开始瑟瑟发抖,语气也变得不自然。
我再一次把手搭在他颤抖的肩膀上。
程云鹤与我同时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他说:“放心吧,我们永远是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