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丝网,背上背刺破,紧接着他吃力地把我拖进去,撞开别墅的门。
模模糊糊中,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一阵急遽的动作。那个救我的小子应声而倒,随后有个模糊的黑影穿过房间,接下来我猛然撞在墙上,那人的双手掐住我的脖子。
“想不到还有人送上门来。”那人嗓子里蹦出一阵沙哑的声音。“已经被感染了,正好试试。”
于是我看清了他的脸,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
他枯萎了——显然没有什么其他的词可以代替这个。他双眼空洞地看着我,脑袋上的头发已经所剩无几,并且脏兮兮地堆在一起,他耸拉着肩膀,脸颊凹陷,似乎已经厌倦了附在下面的骨头上。
他的皮肤粗糙不堪,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身上全是些皱巴巴的纹路和奇怪的疹子。
接下来我又不醒人事了。
之后我看见的东西都不大完整,但勉强可以组成一个画面。
我躺在什么地方,手脚被牢牢铐住,有人在为我输血,还用注射器不断往我体内注入一些奇怪的液体。
很快,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了。我的内脏开始翻江倒海,我的胃收缩得厉害,忍不住呻吟。我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我四肢抽搐。
有什么液体从自己的嘴里涌出来,我口吐白沫,双眼翻白。
又不知道过去多久,有人把头放在我的胸前,贴着我的心脏。
之后似乎有针头从我的太阳穴插入。
惊惶!
我张开嘴巴,张得大大的,连颚骨都咯咯作响。我试图下令自己的肺吸入空气,如今,我需要空气,现在就需要。但我肺里的气道不听使唤,它们坍塌,收紧,压缩,突然之间,我只能用一根吸管呼吸。我的嘴巴闭上,嘴唇抿紧,我所能做的,只是发出一阵窒息的咳嗽,意志模糊。
我双手抽搐,晃动。身体里似乎某个地方有座水坝决堤,冰冷的汗水汹涌而来,浸湿我的身体。
这种痛苦令我有了死的念头,我想哭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