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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建业挤在副驾驶座上,路旁的建筑渐渐被火光吞噬,车身后追着一大群丧尸,有的身上燃烧着黄色的火焰。
那座年久失修的高大钟楼上火光在风中荡漾,升腾起零星的火点,很快便泯灭在天空中,化为黑雾。
“你小子从哪学的开车?”我问建成,他没有回答我,但态度上明显出现了转变。那种阴狠的表情已经收敛。
我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前方,一只脸上黑漆漆的丧尸在前方不远处,他身上穿着一件肮脏不堪的绿色工作服,背对着我们,脚上套着一双没有鞋底的廉价皮鞋。
响起汽车鸣笛声时它才缓缓回过头来,嘴角的皮肉高高翻起,露出半截牙齿。牙龈泛白,很久没有刷过的牙齿上夹着肉屑的残渣,呈淡黄色。刘海上全是秽物与尘土,蜷卷在烂了皮的前额。
它迷茫地望着货车方向,紧接着便张嘴呻吟。
“砰!”的一声,它被车头撞飞出去,车窗溅上一道红色与黄色相间的液体。
在前方,隧洞出现了。入口处挤着十来只丧尸,全被铁链锁在那儿。
“冲!”建业喊道。
“别太快。”我招呼道,建成似乎并不是很会开车。
我话音刚落,耳畔传来一阵巨响,我和建业的身体往前一倾。铁链崩断,几只丧尸被撞飞,车轮从它们身上压过。更多的血液溅落到车窗上。
建成打开雨刷,把车窗黏黏的血液刷得更加恶心。
我们飞快地穿过洞口,从洞口出去后在开了一段山路便来到二零七省道上。
“往公路上开。”我对建成说道。
货车往公路方向疾驰而去,开过宋警官上次想杀我的那个地方,我朝着那边的树林子里望了望,叹了口气。
“鹏哥还在吗?”建业突然问我,也只有他,还是沿用学校里对我和胖子的称呼。
“在吧。”我说,但不能确定,毕竟出来也快两个礼拜,我不知道山上发生了什么,但应该不会出事,我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