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之所以要偷偷地给他,我是怕被其他人发现,如果被发现了一定会遭到哄抢。我可不敢想象当一群饥不择食的囚徒向我涌来是种什么样的情景,何况他们身上还长着渗人的痘痘。
“谢谢...谢谢。”那大叔把烧饼往裤裆里一塞,像没事人一样躺到角落睡觉去了。
我也坐过去,当然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我不敢碰他。
“明天天亮,我会出去,你要不要一起。”
他翻了个身,把脸朝着墙壁,在昏暗的煤油灯的照耀下,我看见他的眼角闪着泪花。
“你哭什么?”我问。
“呜呜呜...你对我太好了。”他抽泣着说,“你给了我一个烧饼,如果能出去,我把我的公司全送给你。”
“出去...”我哭笑不得地说,“外面的情况虽然要比这里好,但同样也不容乐观,哪来的公司,话说你叫啥?”
“呜呜呜...麻花疼。”他在哭,所以口齿有点不清楚,我听了个大概,也不想再问清楚点。名字不重要,我想的是怎样出去,我想找几个同行的人。
“你跟不跟我一起出去?明天早上。”我再一次问他。此时那出口处已经没有了光亮,很显然已经到了晚上。至于是几点我倒是不清楚的,因为我的手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踩烂了。
“不出去。”他回答得很爽快。
“尼玛呀,不出去也是死,出去也是死,你就不敢拼一把?”
“不同的,出去是立马死,在里面也许能多活几天,说不定哪天这变态良心发现就会放了我们。出去是被丧尸咬死,在里面顶多是病死,饿死。不同的。”
于是我不再劝他。我蜷缩在潮湿的地板上,压根无法入睡,我没穿衣服,地下污水,冷冰冰的。
但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我还是睡着了。
一觉醒来,我立刻朝着那个出口望过去,天亮了!
“今天有没有人出去啊?”人群中有人在议论。
“不知道,昨天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