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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我的肺功能出现了衰竭,不,甚至这还要糟糕的多。
我在临终前讲述这段经历的目的绝不仅限于让人们了解这场灾难的真相。
也许我想让你们知道更多。
我想让你们知道当时我从隧洞出来时的心境是多么的微妙,我想让你们知道那洒在洞口的光芒是多么的美丽。
当我张开干燥的嘴唇微笑,我站在隧洞的出口张开双臂呐喊,清新的空气摄入鼻孔,苍翠的树木耸立在不远处的山峰上。
我发觉,活着原来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事情了。任何东西都没有他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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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啦!”那对年轻夫妻在我的身边欢呼雀跃,“老公!我们出来啦。”
我在隧洞口愣了半响,怎么没看到接我的人呢?
“咦?不是说有人会来接你吗?小飞?”洛衫问我。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我说着,向高速公路上爬去。
就在此时,我不得不再一次提高警惕,我看见不远处的草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我摸了摸自己身上,除了王大爷的那把刀以外,还有一颗催泪弹,还有一个不锈钢酒壶是临别时方天送给我的。
我悄悄往那草丛靠近,看到的景象差点让我喷血。
原来是胖子和黄毛,他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打成了一团,在草丛里翻滚。
“咳咳...”我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我说...我说你俩这地方挑得不错,就是运气差了点,以后打野战要换个好点的地方。”
一听见我的声音他俩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黄毛揪在胖子脸上的手停住了,胖子抓住黄毛头发的手也停住了。
“哥!!”“飞哥!!”他俩惊呼一声就向我扑来。
“停...你俩别过来,别说我认识你们。”我打趣道。
“哥,你终于出来了,我们以为...以为...”胖子激动地说。
我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