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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在街头呼啸而过,曾浩南的双手由于兴奋而颤抖着。一只丧尸擦过车身,把后视镜撞歪了,它身子一转栽倒在地上,爬起来朝着我们离去的方向吼叫着。
“你跟方天到底是什么关系?”我问他。
“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他了,他是我的偶像,我当兵就是受他的影响。我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他那样的战士。”他激动地说。
“方天?他很牛吗?”
“牛!”回答我的只有一个字,斩钉截铁的一个字,也就是这一个字,比一大段长篇论调更有说服力。一种不容反驳的说服力。
我看他就不是个什么好鸟,我想。
“还有多远?”他问道。
“前面!”我指着前门那家服装店,昨晚我就是从这里跑出来的,想趁乱逃跑没想到做了回壮士。
曾浩南匆忙下了车,砍倒一只丧尸向卷闸门的缺口处钻了进去,我紧随其后。刚一进门,一股火药味扑鼻而来,铺面的四周墙壁上溅满了血迹。我感觉自己脚下踩着个柔软的东西,低头一看,一只断手踩在了自己脚下。
我似乎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的了,我看见过这只手。我浑身战栗起来,一股复杂的情绪在我胸腔里涌动。我看见了一只断手,并且这只断手的主人我是见过的!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
那只手背上有一快灰色的胎记,我记得,擦枪哥擦枪的时候我看过一只一模一样的手。
也许是别人的呢?我心中有一个声音反问自己。
不会。胎记的形状也是一模一样的,还有他手掌上的茧子。那是长期握枪的人才生出来的。
也许是个长期撸管的人呢?也有可能撸出茧来?我心中有一个声音不顾一切地反驳自己的论据。
不会,我颤抖着抓起那只手,手掌上,有一道疤。
这一次,心中的那个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失落的情感。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曾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