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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医院的第二天,电停了。那天晚上,我们正在开幸存者会议。
老宋说:“既然电还没有停,说明事态还不是十分严重,至少政府还是驻守住供电站的,他们还没有放弃。”
“也许快放弃了。”胖子说。
突然电灯闪了几下,灭了。
“你……”我无话可说,只想揍他一顿。这乌鸦嘴。
停电其实也没多大影响,只是这个空旷的医院显得更阴森罢了。还有就是不能吹空调,连风扇都没,这在盛夏是十分难熬的。
没有了电,我们一群人就像忽然之间回到了原始社会,晚上难以入眠。
由于食堂储存了大量煤气罐,吃饭还是不用担心,又找出不少蜡烛。所以每天晚饭后,还是会准时开会。
桌上点着蜡烛,我们一群人围坐在一旁,商量对策。说来说去也没能说出个鸟来。但是那种末日的孤独感与恐惧感会被这会议削弱一些。
我们就像一群躲在黑暗中的流亡者,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单薄的身影被投射在墙上,变得扭曲怪异。守着那微弱的烛光,一阵风都会让我们心惊胆战。
“食物吃完了怎么办?”
“能联系上政府吗?”
……
“今天就谈到这吧,大家洗洗睡。”
“热死了,睡不着,再谈会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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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第三天的下午。
那天午后,吃完中饭的我们躺在医院的草坪中,躺在那课大槐树的阴影里。
几朵云彩被拉扯得七零八落,浮在灰白色的天空中。
医院门外的大街上,时而走过一只丧尸,我看到它们的皮肤已经变得苍白,并且出现了脱皮的症状。由于肌肉的拉扯,身上会突然裂开一道口,黄色晶莹的浓液,带有血丝的白色分泌液便从裂口溢出来。
我看着树枝,心想,人们常常抱怨自己的生活枯燥,想尽一切办法去追求刺激,追求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