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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南公园湖畔,草地上聚集着三、四十位难民。确实可以用难民来形容,因为从他们那惊魂未定的表情,杂乱的发型,褴褛的衣着,还有布满血丝的双眼中可以看出,这些人绝不是来野炊的。
所有人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已经没有必要,风度与生命相比,生命才是更值得担忧的问题。他们或几个人扎堆在一起,或一人孤零零地站着、躺着、甚至趴着。也不怕中暑,全懒散地呆在烈日下,仿佛只有在阳光强烈的照射下,才能驱散内心的恐惧。
草地上杂乱无章地放着他们的物品,扔满白色垃圾。
偶尔拂面吹来一阵风,却没人感觉到凉爽,只有燥热与烦闷。
“伤怎么回事?”王大爷看到我脸上伤口,眼角微微颤动了一下。还没等我回答,他又接着追问:“枪伤?”
“嗯。”我摸了摸发痒的伤口,摸到那缝合了我伤口的线。
“没用的东西!!”他在我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骂道:“他有枪你也有枪,为什么干不过人家?!这些年打你都白打了。”
“我...他有人质。”我指了指被王大爷抱在怀中的二愣子,解释道。
“哦!这小子。”王大爷把二愣子高高举起,“记得当年你被老李捡回来的时候也就这么点大。那家伙,抽你屁股都不哭,还以为救不活了呢。”说着便抽打起二愣子的屁股来。
“啪啪!”随着王大爷力度的增大,二愣子只是直愣愣的看着我,有好几次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只见他一抿嘴,硬是忍住了。
“这娃是个傻娃吧?”王大爷停止了虐待小朋友的行为,得出一个很明智的结论。我感觉二愣子好像很懂事的样子。
“也许是上次把脑袋摔坏了吧。”我眼眶已经红润,说道:“我回了趟家,没看见...陈大爷、还有奶奶她们......”
“那你不用担心,老陈精得很呢,还有那几个鬼精鬼精的老太婆,那个又是能吃亏的种?不会有事的。”王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