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去,路上他和我说了很多。“你到了哪里,千万别说要把自己的肾捐出去啊!他最近已经备受折磨了,你若是再把他想成狼心狗肺的人,估计这会成为压死他这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难道他不是吗?”我苦笑,“我觉得自己特傻,竟然会爱上了一个觊觎我肾的家伙!”
聂鑫好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把我放在医院门口,我要下车时他才说,“阳信,顾远应该也在上面,你要冷静一点。我和他做了这么多年朋友我知道他的,也许他起初的目的的确不纯,但是他是真的打算和你结婚了的。”
聂鑫好像还有话要说,但他最近还是示意我上去的。
我找到了病房,是vip楼层,环境相对来说要安静一些。来到1803的房间门前时,我犹豫了很久,握紧的颤抖的拳头总算是敲了下去。
许久后才有人来开门,入眼的就是一个憔悴的男人。满脸胡茬,估计已经快一周没有剃过了;眉毛一直皱着,就好像是有从未舒展过一般的一脸郁结;他的眼也是红肿的,应该是好长时间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
原以为,在没有联络的这一个月里,他会过的很好。可是一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我的心底一软一痛,眼泪就滚了出来。
顾远好像不太愿意见到我,他微微一愣,眼神带着恍惚和疑惑的神情,好像是看不清我似的。
我听见顾伯母在里面问他,“顾远,是谁呀。”
他看着我,微皱的眼睛带着神色不明的神情,“不认识,是一个走错了房间的人。”
然后,他就把门关起来了,我还听见门上锁声音。我丧失了勇气,一下子酸软得如一滩烂泥,蹲坐在了墙角。
在来的路上,我设定好了情节,在见到他后就拉住他质问一番,问他为何要把我变得这般惨;然后,我会告诉他我们完了,我禁受不起感情世界里的欺骗。
那刻的我,能够想到他肯定会心情不好,但却没想过他会如此刻这般狼狈。所以他的样子给了我极大的冲击,刚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