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儿,言谈举止,皆是亲热得很。”韩夫人稍稍得意,眉头飞翘,笑道:“别看我那媳妇儿平日里不爱说话,以前呀,可常跟她父亲在汴京、泰州两处走动,见多识广得很,许是先前在宫外就与皇后娘娘结交了也说不定。”如此,算是勉强糊弄过去。
廊房里原还候着几名外命妇,见韩夫人等出来,以为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便纷纷起身,整理衣冠。不想,来通传的宫婢却道:“皇后娘娘身子有些不爽利,已经歇下了。娘娘说,各位夫人的心意她已经领了,改日再召见。”如此又给每人赏了几匹布料子及数串玉佛珠,众人谢了恩,纷纷告退。
两人行至内殿,屏退宫人,像幼时一般,坐在窗前藤椅上说话。春寒料峭,咋暖还寒,殿中早已撤下炭火,门窗皆敞开。四周垂下阔大纹花竹帘,时有轻风拂过,冰凉彻骨,却都未觉得冷,心底反而火热火热的,似要燃烧起来。滔滔换了衣衫,卸下妆容,歪在藤椅上,身上搭了条深棕绣金的薄被,道:“我还以为咱们永远都不会再见了。”
青桐笑了笑,道:“可不是么?!”稍顿又道:“当时父亲给我写信,说十三殿下被立为皇太子时,我就想着,离回汴京的时日不远了。上个月父亲生病,我挂念得很,韩忠彦说如今官家已登基,他父亲又是丞相大人,咱们只要不明目张胆的行事,旁人即便知道了,也无可奈何,就干脆收拾东西回来了。”
滔滔大呼道:“上个月就回了?竟然不告诉我!”
青桐历经艰辛,比往日更添温顺,她好言好语道:“你怀着龙嗣,官家下了令,不许任何人进宫打扰你,我不过是韩家小媳妇,韩忠彦连官职也没有,哪里敢往宫里闯!我的身份如今也不宜公开,免得让人论是非,不如等着吉日跟母亲一起来。”又睨了一眼滔滔儿,笑出声道:“反正你日子好得很,只要知道你过得舒心,见不见,又有什么关系。”
滔滔略一沉吟,道:“我一个人在宫里呆着,不知道多无聊,往后你可要多进宫陪陪我。”打了个激灵,又道:“要不我给你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