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眼底隐隐闪着泪花,像寒风中柔不可折的梅蕊,他情不自禁的吻在她的眉梢,低声道:“我答应你,绝不会碰旁的娘子,不为别的,只求你安心。”滔滔像是打量陌生人似的,愣了许久,继而埋在他怀里蹭了蹭,道:“一言为定,可不许你失约。”
赵曙见她解气,才舒心道:“我答应你的事,何时反过悔?你呀,只管好好儿养着身子,无论是添了皇子或是公主,我都很高兴。只要是你生养的,我都很喜欢。”
如果可以,真想时光能够停留在这一刻。秋光如此和暖,清风如此和煦,两人挤在一条藤椅上,树影婆娑,花枝如剪影,而她倚在他怀里,就像小时候那般,安稳静谧,岁月如河。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像忽而从梦中惊醒,滔滔仰头道:“还不到申时,你不用召见大臣么?我呆会要去慈宁殿给小姨请安,可没时间陪你玩。”赵曙缓缓睁开眼睛,略带惺忪道:“你倒比我还忙。”又笑了笑,点点自己的唇,道:“你亲一亲我,我就走了。”
滔滔抛了个媚眼,坐起身道:“不走就算了,你自个呆着罢。”又朝亭外喊道:“落衣…”话犹未落,双唇已被赵曙含在嘴里,舔食殆尽。她本能的想推他,却被他攒住手心,动惮不得。落衣闻声而来,一头撞见两人坐在藤椅上缠绵悱恻,羞了满脸,连忙退下。
送走赵曙,滔滔摆了仪仗去慈宁殿请安,太后小心翼翼跟滔滔儿说起几名妃嫔所居宫殿、家世俸禄,又道:“四个才人皆住在鸾鸣殿,因在最西北边,离福宁殿远,若无召见,只怕极难撞见帝后。”犹是太后如此低声下气,依旧被滔滔摆了一下午的臭脸。
过了两三日,宫外的才人皆被接入掖庭,稍稍安顿后,便相邀齐往慈元殿觐见。其中另有位张姓娘子,因与张幼悟同宗,宫人就选了她名字中的“密”字,唤她密才人。四人候在廊房中,密才人芳龄十六,活泼善谈,趴在窗栏上往庭中望,笑道:“皇后娘娘的院子可真大,屋檐巍峨,都看不见尽头。”
鲍才人初入宫中,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