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提并论了又如何?”仙韶尚宫寒眼一横,倾身至她耳侧道:“到时候,只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下流胚子生的种,果然不知所谓!”说着,扫视众人,道:“别光顾着玩闹,赶快练舞。”女乐们忙做鸟散状,菀玖儿紧攒着拳头,指甲深深镶进皮肉里,只觉恨意难忍。这时,院门嘎吱一响,有四五个穿碧色素纹宫装的尚宫进来,趾高气扬道:“谁是菀玖儿?”菀玖儿不知出了什么事,懵懂上前,道:“我就是菀玖儿,您是...”
领头的碧衣尚宫面无颜色道:“跟我走吧。”
到底是在仙韶院,仙韶尚宫扬声问:“您是哪宫的?找女乐可为何事?”
碧衣尚宫做事利索,回道:“我们是慈元殿的,皇后娘娘要召见菀玖儿。”说着,架起人就走。旁的女乐都围过来看,皆是议论纷纷,却并无人敢上前阻拦。
入了慈元殿廊房,碧衣尚宫停步,让廊房内侍领着菀玖儿上前,至廊下,又告诉殿前伺候的掌宫女,掌宫女叫人等一等,掀了帘进去告诉落衣,落衣随之出来,道:“皇后娘娘正在歇午觉,你且候着。”夏日的太阳极大,火光烈焰般,热得能让人烧起来。菀玖儿是女乐,内禇司每月都会供给仙韶院众多美白药膏,以保持肌肤娇嫩,面若芙蓉,她们也从不在阳光底下久晒,如此,便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
一直候到日落西山,滔滔儿才睡醒,又宣人洗漱穿戴过,用过茶点方让菀玖儿进殿。菀玖儿晒得气息奄奄,喉干口燥,身上像淋了水似的,汗湿个透。殿中用数只白釉莲荷花案的大瓷缸装着冰砖,凉透透的,很是舒爽。她跪在地上,被寒气一扑,不停的打着寒颤。
滔滔儿才刚睡醒,带着几丝怔忡,脱了鞋歪在凉炕上。炕桌上的白釉刻花石榴纹方碟里用碎冰镇着西瓜和葡萄,碟背上溢着密密麻麻的水珠,慢慢汇至一处,在碟底留下沁凉的水痕。她款款道:“你今年几岁?”
菀玖儿不知皇后所为何意,声音发抖道:“奴婢今年十七岁。”
滔滔“嗯”了一声,没头没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