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可不愿,拘谨的慌,忙道:“玥晗若见不着我,就不肯吃午膳。”她那点小心思,太后如何不知道,也不挑破,只笑道:“改日把二公主抱过来让我瞧瞧。”顿了一顿,道:“皇上,张娘子给我做了一钵百合款冬花饮,你也喝一碗,润肺是极好的。”
玉姑端了汤饮过来,赵曙道:“谢太后赏。”几口饮尽,朝张幼悟道:“味道甚好,你的厨艺比往日又好了许多。”张幼悟脸上微微一红,心底里缓缓溢出欢喜,福身道:“谢皇上夸赞。”滔滔不悦,陪着太后说了一会话,就起身告辞。赵曙自然是跟着滔滔儿走,两人行至宫街,见她半声不响,便问:“你怎么了?”
滔滔儿气呼呼道:“你到底吃过几回张幼悟做的东西?”
赵曙坦坦荡荡道:“几年前我在宫里受了刀伤时,是她给我熬煮汤药,伺候膳食。再有,先帝病重时,她常熬汤饮喂与先帝食,我也跟着喝过两回。”笑了笑,又道:“滔滔儿,你别乱吃醋。我不过随口客气客气而已,况且,她做的东西连先帝也赞不绝口。”
滔滔儿更是火冒三丈,朝后面逶迤随侍的帝后仪仗喝道:“都给我后退五十步,转过身去!”宫人内侍抬着凉轿、捧着巾栉、沐盆、茶壶等物疾步往后退,匆匆背过身。滔滔见人都离得远了,方道:“你是在夸赞她么?”
赵曙道:“我不过平心而论...”话音未落,滔滔儿拎起他的耳朵就拐进旁侧憩阁中,赵曙长得高大,只得俯身顺着她走,疼得“哎哎”直叫。憩阁中原有两个当值的宫婢守着,恰好在后面房中洒扫,也未注意外殿情形。
滔滔松了手,一脚狠狠踢在他膝盖上,他倒不怎样痛。可她穿着凤袍,层层叠叠的,脚上没收好,自己踩了自己的袍角,就往地上扑去。他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捞住,但形势太过猛烈,竟将他也扑倒在地。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子,并不大疼。里头干活的宫婢听见声响,才停了手上事务,小跑出来瞧,先站在门口望了一眼,什么人也没有,待转过高几方凳等摆设,才看见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