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陈姐姐的耳朵倒好,那么远,也能听见我说了什么。”顿了顿,道:“不知陈姐姐今儿特意打扮了,可是要往哪里去?”
陈氏抚了抚额间碎发,嘴角扬起淡薄的笑意,道:“自然是得了殿下召见。”她抬眼瞥了眼武氏,道:“说不准是让我随侍去巩义。”
武氏口无遮拦,道:“做你的春秋大梦!”
陈氏听着逆耳,手上帕子一甩,斥道:“你别胡口蛮缠的,殿下早就不喜欢你了,还日日端着宠妾的架势。”
武氏气得瞪眼,道:“就算殿下不喜欢我,也轮不到你去。”
陈氏见武氏生气,心里舒爽,得意洋洋道:“谁说轮不到我,可不正要宣我过去么?”
两人吵得厉害,林春儿是王府的家奴,从小到大,妾室间的明争暗斗她是见得多,也听得多,倒很镇定自若,悄声退下。高氏在房里听见吵闹声,就让初夏出门瞧,初夏也不敢上前劝阻,只得一五一十的禀明高氏。
高氏上回被陈氏辱骂,还堵着气未消,又听闻殿下独独召见她,心里愈发着急。她扶着初夏出了房门,拿出侧妻的威严,远远就喝道:“青天白日的,争吵不休,成何体统!”
武氏向来不待见高氏,翻了个白眼,道:“又未吵你,关你何事?”
陈氏也道:“我跟武妹妹不过大声说两句话,你也要管?别以为你是侧妻,我就怕了你,上回你害我的事,还没跟你好好算哩,你倒自己找上门来。”
刚才还水火不容的两人,见了高氏,倒同结一心,成了同盟。武氏道:“你见陈姐姐被殿下召见,若是她跟着去了巩义,往后势头必在你之上,所以就急匆匆的出来搅合,是不是?”
陈氏一听有理,附和着武氏道:“你那狠毒的心肠,我算是看得清清楚楚了,心里是不是又在谋划着怎么陷害我?”高氏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气得怒火中烧,道:“说够了没有?你们爱吵就吵去,我也懒得劝,呆会去二院禀话,直接告诉主母便是了。往后你们缺了什么短了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