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要是敢带外头乱七八糟的丫头回来,哼...”
青桐抿唇一笑,故意问:“你打算如何?”
滔滔抬手拿过梅花小柄自酌酒壶,满满的倒了一杯,从容道:“还能怎么打算,自然是两个人一起打!我可不像若雨,能忍气吞声。”她将酒杯往桌上狠狠一放,道:“当断则断!”
看着赵曙、方平两人脸都木了,青桐向滔滔竖起两个大拇指。
柳枝儿手中紧攒着衣带,心中恨恨,却也只能起身退下。她被掌婢女遣至船尾当值,掌事的婆子上前就是一巴掌,道:“我将你从洗衣房调到茶水房,可不是让你去勾引殿下!我好心帮你一回,倒不想反被你拖累。明儿始就不必去茶水房了,依旧回你的洗衣房去!”
掌婢女双臂环胸,冷哼道:“你不瞧瞧是在什么人跟前伺候,也敢如此胆大妄为!改明儿丢了小命,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洗衣房的事又累又苦,柳枝儿当然不肯再去,她跪下身死死抱住掌事婆子的腿,哀戚声声道:“婆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往后,我再也不敢了,一定好好的学习烹茶煮茶...”婆子一脚将她踢开,道:“往后?你以为还有往后么?先前洗衣房呆着,乖乖等着主母发落吧!”说完,不管柳枝儿如何苦苦哀求,掌事婆子依旧不理不顾。
酒至半酣,花船渐渐游至水流湍急处,有旁席的大臣外命妇前来敬酒,滔滔不堪受扰,又见两岸风光甚好,就牵着青桐立在船头遥望。星光璀璨,灯火辉明,相映在水中,虽人声哗哗,却仍旧令人觉得清静。青桐半倚在船栏杆上坐着,脸上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轻声道:“想当年,我们还在太乙学堂上课,每日吵吵闹闹,月试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事情,没忧没愁的,可真叫人怀念。”
滔滔笑道:“是啊。”
青桐见她额上的牡丹略显颓败,就取下自己鬓角的绢花与她换了,道:“你是十三殿下娘娘,地位非同一般,往后出门都该好好妆扮穿戴,别披件褙子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