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欧阳斐脸上越发红的通透,道:“成了亲,你迟早要搬进来,我好替你预备着。”又指着不远处的梅花林子,道:“你瞧那片梅林如何,我听方平世子说你家里的院子种了许多紫薇花和海棠树,本欲也种些,但花匠说此时不宜摘种,得明年开春时再动土,我怕院子里瞧着空空的不好看,就叫人移了些梅花树来,也不知你喜欢不喜欢。”
青桐今天来赴宴,原本是想向欧阳斐坦白诸事,见他如此,实难开口,只是道:“其实你不必如此迁就我...”还要说句什么,欧阳葆华又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来,笑呵呵道:“三哥三嫂,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听着葆华如此一唤,青桐羞得颊上飞红,欧阳斐瞧在眼里,嘴里虽斥道:“鬼丫头,别胡闹。”到底是乐得溢出笑来。用罢膳食,滔滔想回自家府上午歇,便起身请辞。见滔滔要走,青桐、方平自然也不肯再留。
赵曙早早就下了值,正要回大院换衣衫,再去欧阳府上接滔滔。行至花园处,忽见有青衫碧影在白雪皑皑中慢慢走动。花枝横斜,假石遮掩,他也看不太清,只觉有几分像滔滔的身形,很是纳闷,便问蔡得子,道:“主母不是出府了么?怎会在雪里乱逛?”
蔡得子忙道:“主母确实出府了不错,那人是谁,待奴才上去问问。”
赵曙不理他,自行往前去,若真是滔滔儿,可要被他好好斥责一顿。没事往雪里跑,仔细冻了手脚,将来关节疼。行至跟前,定睛一看,才知竟是陈氏。
陈氏一身青绿绣牡丹纹圆领对襟褙子,挽着方髻,鬓上压着一支红梅。她屈膝道:“殿下万福。”几年过去,她已不是当日胆敢守在懿王妃寝殿前“偶遇”殿下的俏丽娘子,殿下也不是当年初出茅庐的翩翩公子,若是怒发冲冠,非得要了她的命,可为着下半辈子的倚靠,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赵曙的脸登时拉得老长,冷声道:“你在此做什么?”
陈氏战战兢兢道:“妾瞧着花园里的雪好看,逛着逛着,不知不觉就走到此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