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在屋里呆着,倒不必送我。”说完,便重新披了斗篷,领着随从们去了。
赵曙一走,李氏屋里的人都哄然散到廊下。武氏觉得陈氏占了风头,冷嘲热讽道:“别以为殿下收了你的荷包就有什么,必然是随手就搁哪去了。就你那绣工活计,连绣房的丫头都不如,竟也胆敢给殿下用。”自赵曙不再召见武氏,旁人看来,便有几分失宠的意思。陈氏从此也不再讨好武氏,爱往高氏房里去。
陈氏“呦”了一声,抚了抚鬓上蓝宝石蝴蝶绢花,扬声道:“我当然不能和你比呀,看你做的点心,殿下可尝也不愿意尝!”武氏急道:“殿下说了下次再来...”陈氏噗嗤笑了声,打断道:“殿下就那么随口一说,你倒还真放在心上了...”两人闹得不可开交,高氏懒得理会,就径直回了屋。
初夏迎了出来,伺候高氏换了衣衫,又往炭盆里添了火,方道:“李娘子也算有福气的,殿下记在心里,还亲自来瞧。”
高氏冷笑,道:“福气?二院里头住的那位才叫福气呢!”
初夏脱口而出,道:“四院哪里能与二院相提并论...”话音未落,自知失言,偷偷瞥了眼高氏,见她脸色不好,忙嘘声下去烹茶。初夏才出门,陈氏便立在槛边敲门,道:“高娘子,我能进来和你说说话么?”却不等高氏回应,已经推开门进了屋。
陈氏往炕上坐了,低声朝高氏道:“我瞧着殿下是真的恼了武娘子,不然也不会连话都没有两句。”高氏敷衍道:“殿下许是有急事处理。”陈氏不会瞧人眼色,道:“能有什么急事,大雪天的,又挨着要过年,官衙里大多都歇了假。”顿了顿,随即喜滋滋道:“今儿殿下收了我的荷包,若我再使把劲,让殿下宣我侍寝,待我有了子嗣,定不会忘记高娘子。”
高氏道:“此话怎讲?”
陈氏望了望门窗,方低声道:“不瞒高妹妹,我第一回侍寝时,是在花园中无意撞见殿下,才带回了房。若是故伎重演,不知可不可行?前几日御医来瞧李娘子时,我偷偷问他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