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吃缕肉羹如何?”
滔滔儿“切”了一声,鄙夷道:“缕肉羹汤汁虽好,但下着雪,一端上来,不过多久非得凉透了。”
赵曙听见她如此说,便道:“锅贴好,烧得汁水滚滚的,将肉片切得薄薄儿…”话音还没落,滔滔就直摆手,道:“前几日你不在家,我都吃腻烦了。”赵曙心想:不是你说想吃什么就让厨子做什么吗?到底没开口,耐着性子道:“吃杏酪核桃肉如何,上面盖了滚汁,不会冷得太快…”
滔滔儿打断道:“你就不能想些平日不常吃的么?非得选些日日都吃的。”
赵曙彻底没了话,扔了手中书册,讪讪道:“那你到底想吃什么?”
滔滔儿褪下躁色,依旧笑嘻嘻凑上脸,道:“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赵曙横眼瞧着滔滔,双手环臂,并不说话。
滔滔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掐媚道:“吃烤肉好不好,昨儿我叫厨子去外面买了只鹿来,腌了半条后腿肉,今儿吃正好入味。”见赵曙半响都不回话,以为他不乐意,就急道:“我叫落衣从地窖里寻了两壶十年酿的青梅酒…”她眼露期许,兴奋得抚掌道:“如斯雪天,用温热的青梅酒配着烤鹿肉,岂不有趣?”
赵曙这才不怀好气道:“你心里早已有了计较,还非得装模作样来问我。”
滔滔葱葱手指戳在他额上,道:“什么装模作样,明明就是真心实意,可别诬赖好人…”
赵曙一把握住她的手,板着脸道:“好好好,你是好人,我才是坏人,行了吧。”
滔滔用脚从炕桌底下往他小腹上踢去,嗔笑道:“你若是坏人,那我也要做坏人…”然后就嘻嘻哈哈的直乐,赵曙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模样,弯弯的眼眸就像天上的明月般透亮,不由得立刻缴械投降,与她论起配菜来。
到了午膳时分,厨子们果然摆上铁叉、铁丝及切好鹿肉、鸡腿等物,落衣又用汝窑白釉莲瓣温钵暖了两壶子青梅酒。厨娘立在一侧烤肉,滔滔自己也捡了夹子翻肉片,待熟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