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往炕桌上捡了一本书,又径直回了书房。
高氏心里落寞,也不敢表露。她瞧着主母脸上有倦色,亦不敢久呆,旋即告退。出了二院,思及李氏,犹如唇亡齿寒,才觉心里阵阵颤栗。初夏见高氏发着愣,便问:“娘娘可见着殿下了?”高氏不理会她,如今她待初夏颇为厌恶,只是一时未找到得力的丫头,才没将她遣开。初夏何等伶俐,也感觉到高氏对自己的冷落之意,却并不知晓到底是何故,只是比素日更为贴心柔顺,毕恭毕敬。
回至四院,念起往日情愫,高氏往李氏房里坐了坐,见她气息奄奄的,出的气比进的气还多,竟也有些悔恨当日绝然。不过是两块玉佩,在府里并不见得是什么珍贵物件,若是她不愿追究,只怕也无人会真正理会。
到底是她狠毒了些,才将李氏逼至如此境地。
至亥时,赵曙还在看书,滔滔儿闲得慌,就去逗弄他。岂料赵曙是完全经不起逗弄的主,滔滔才往他脖颈处凑了凑,他就扔了书扑过来。他直起身子,将她抱到案几上坐着,双手解着她的衣襟,嘴角若有若无的掬着笑意,道:“你倒说说,刚才为何非得让我到书房?是不是不想让我见到高氏?”
滔滔一边推他的魔爪,一边死不承认道:“才不是哩,我是怕你打搅我们说话。”
赵曙抿唇笑了笑,半眯着眼,道:“哎呦,你个小骗子。”冬天穿得多,解开外头的褙子,里头还有中衣、兜衣。赵曙怕她冷着,也不敢将衣褪下,只是将手伸进去,重重的揉稔。他顺着她的脖颈一路亲吻,见她面色潮红直哼哼,手上就狠力一扫,将满桌子的公文、书册、笔墨通通都掷在地上。他将她压在案几上,一时又生怕她反悔,就用尽竭力的开垦。
落衣等婢女在外头听见书房轰隆大响,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一齐掀帘子奔进屋。外屋与书房只设有一道檀木雕花月洞门,其实也并没有门,只是挂着琉璃珠帘子。虽是夜晚,但屋里点着二三十余盏灯,照得四处通火辉明。所以当落衣站到珠帘外时,就已经能清晰的看到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