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寂寂无声。见赵曙滔滔进门,才如静水中漾起了几丝涟漪,传出嚅嚅细语。滔滔抱着襁褓中的玥晗,赵曙抱着大头宝宝,四人先往王爷榻前请了安,又好生宽慰了王妃,才自行其事。乳母带着玥晗和大头宝宝往旁殿歇憩玩耍,赵曙与他几个弟兄守在王爷寝殿躬亲伺候汤药,而滔滔,则与众妯娌坐在外头静候。
天光大亮,天际扬着几缕绯色轻烟似的朝霞。众人都是满脸疲累,但谁也不敢喊累。至早膳时分,王妃方令众人先下去休息。赵曙神情怠倦的从寝殿出来,滔滔忙迎过去,见他满眼红丝,知道是哭过,想来懿王凶多吉少,心里一沉,柔声道:“饿不饿?”
赵曙摇头。
当着满屋子的人,她悄悄的拉住他的手,紧了紧,低声道:“我有些饿了,陪我去前头吃点东西可好?”赵曙“嗯”了一声,两人向王妃告了退,便去前厅吃膳食。行至花园,浓浓雾气还未完全散去,枯枝假石上皆覆着薄薄一层白霜。若是往日,滔滔儿肯定会唧唧喳喳说个不停,可今儿,她的小脑瓜子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慰赵曙。
走着走着,赵曙忽而顿住步子,平静道:“若是父王去了,我想去皇陵守孝三年。”他已然做了最坏的打算,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悲恸不已。滔滔浅浅笑了笑,道:“那我陪你去。”她也实在想不出旁的什么话。
赵曙看着她的眼睛,像是看着深林中祥和静谧的小鹿一样,是那样纯净简单,令人怜惜。他点了点头,见她发丝上沾了露水,就用衣袖轻轻拂去,叮嘱道:“呆会让婢女用干爽的布巾擦一擦头,小心让露水伤了头。”
滔滔往他怀里扑去,听着他沉稳而熟悉的心跳声,道:“会没事的。”当日在并州,他千里迢迢的赶过去看顾她,说得第一句话正是:“滔滔儿...会没事的。”
那时候,真的没事了。
此时,她似乎才真正的了解他当时的心情。他说过很多次他爱她,可她却从来没有细细想过他给自己的爱到底是什么。她有时候甚至分不清楚,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