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面露不悦,道:“府里上下有秩,你协理内院,更该懂得此理,怎能坐主母的车出府游乐?往后还怎么教训下人?”
高氏诚惶诚恐,忙将自己向滔滔借车一事说了,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赵曙沉吟片刻,道:“下不为例。”说完,直往里去。高氏待赵曙走远了,才被婢女扶起,一颗心儿依旧砰砰砰直跳,半响都回不过神。
赵曙才至二院廊房,滔滔已迎了出来,远远便问:“宫里如何?”
星河迢迢,直落天际。夏风软腻,四周莲叶飘香,虫鸣唧唧咕咕啼叫,赵曙执起滔滔的手,缓缓移步,道:“官家悲悼不已,想要下旨封兰贵妃为皇后,怎么劝都劝不住,谏官们的奏章都堆成山了。”
滔滔恨恨道:“我小姨还在后位,怎能封张氏为后,岂非让天下人笑话?”
入了屋,伺候赵曙换了衣,净了手脸,叹气道:“小姨也怪可怜的,身为皇后娘娘,却一辈子都被兰贵妃欺压,如今兰贵妃死了,也不能懈怠。”
赵曙道:“明儿宫里发丧,你也好好预备预备。”
滔滔撅嘴道:“我要预备什么?不过是个妃子,难不成还让我去跪拜不成?”
赵曙唤婢女进来准备寝具,道:“官家意欲追封,以皇后之礼发丧,宗室、大臣皆要入宫参拜告奠,你虽顾忌皇后小姨,但也不能失礼,岂非当面给官家难堪。”
滔滔别扭的性子上来,道:“反正我不去,要是张氏真被追封为皇后,我就装病。官家自己做错了事,还得我跟着错不成。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治丧第四日,官家不顾众臣反对,决意下旨追封兰贵妃为温成皇后,以皇后之礼为兰贵妃发丧,并下诏立温成皇后庙,奏宣宗室、大臣们往黄仪殿参拜告奠。滔滔果然装病,不肯去宫里参拜,赵曙没得法子,只好给她圆谎。
官家心知肚明,并未追究。
青桐母亲与兰贵妃交好大半辈子,生离死别时,却连面都没见。刘夫人是侧妻,并未入宗室,连入宫祭拜的资格也没有。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