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日后,欧阳斐跪求父亲,拟定与青桐成婚的日子,上奏官家。[燃^文^书库][www].[774][buy].[com]官家首肯,欧阳斐喜上眉梢,亲自张罗成婚诸事。青桐闻之,甚为惊恐,至夜,忽而腹痛难忍,请来大夫一瞧,才知竟是妊娠脉,尺脉滑利,两月有余。
房中侍婢皆已屏退,也声色俱厉叮嘱了大夫不许私传,刘父从位坐起,脸色映在灯下苍白骇人,才往前走了一步,忽而倾身狠咳。刘母连忙递过锦帕,轻抚其背,柔声道:“事已至此,你也别太急,总有法子…”帕上映出鲜红血迹,如冬日红梅般迅速晕染开,刘母一愣,惊道:“从广,你…”却被刘从广按住手腕,低沉道:“无碍,不过是老毛病,气急攻心而已。”又望了望青桐,示意刘母不要声张。
青桐卧在榻上,心思撩乱,掌心拢在小腹上,不知是喜是忧。上月没来月事,她还心存侥幸,以为是自己太过悲戚,身子不适,才致月事弥乱。她压根未曾想过生儿育女之事,以为前头总还会有路走,一晃眼,却早已被逼至悬崖境地,进退维谷。
刘父、刘母都是学识渊博之人,不问名利,心中自有几分豁达。见女儿如此,虽是痛心疾首,倒也未过分苛责。刘父叹了口气,道:“青桐,你也不小了,事事都该自己做决定。自己造的孽,就该自己受这苦。”他倚着床榻坐下,见青桐无声而泣,心有不忍,握了握她的手,方道:“留还是不留,你自己考虑。爹娘知道你是懂事的好孩子,从小到大,都知礼守节,从不给家里添乱。如今每走一步,都会决定着你,甚至整个刘姓氏族未来的荣宠祸福,爹爹相信你一定会处理得当。”说完,又帮她腋了腋锦被,才起身出门。
行至门槛边,忽而听青桐强忍着哀痛低沉道:“父亲,给我备两副牛膝汤。喝了汤药,我会安安稳稳的嫁入欧阳府,绝不让刘家蒙受半点羞辱。”刘父听闻,心上如剐去一坨血肉,却不敢在女儿面前露出不忍,只轻轻“喔”了一声,道:“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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