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因兰贵妃病重,缠绵床榻,官家连着几日都不理朝政,赵曙也得了恩许可不入宫。进了院子,武氏方知赵曙也在。她一身杏子黄缕金挑线纱裙,绾着凌虚髻,用梅花白玉钗簪着,纤腰细细,一双黑珠似的双眸晕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淡愁,比往常更多了些风韵。
赵曙原在葡萄架下看书,见了她,先是一愣,旋即道:“你怎么来了?”
武氏想起赵曙那日的决绝,心中如千刀万剐般难受,事到如今,她才明白,他虽与自己有床笫之欢,名为宠爱,却半点“爱”也没有。可身在深宅大院,除了倚仗他,又能如何?她浅浅的扬起笑意,福身道:“殿下万福,我来给主母请安。”
赵曙道:“滔滔还在洗漱,你先过来坐一坐。”她顺从的坐到他旁侧,半点不似往日欢快活泼,变得内敛沉静,连赵曙都不觉刮目相看。他道:“身子好些了吗?”
明明知道不过是虚情假意罢,可一听他开口相问,鼻头酸楚,就忍不住想落泪。赵曙见她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生出恻隐之心,握了握她的手,温声道:“若是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就让人到大院告诉我。”稍顿,又道:“除了不准有孕,旁的都可以应你。”
武氏心底微微一热,抬头看着赵曙,见他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眼睛如一汪黑潭,平静而儒雅,不由得低声道:“我并不要什么,只要殿下待我如往初。”
赵曙见她诚惶诚恐,身子瑟瑟发抖,着实可怜,就紧了紧手中柔荑,含笑点了点头。日头渐升,有厨房的婢女端了食盒进屋。赵曙知道滔滔已经宣了早膳,就道:“你先回去,往后若主母不宣召,也不必过来请安。今天你来之事,我会跟她说。”
说来,武氏也不愿见滔滔,就起了身,道:“那臣妾先行告退。”
赵曙挥手,道:“去吧。”
待武氏出了院门,落衣上前请赵曙去用早膳,一进屋,就听滔滔笑眯眯尖酸道:“葡萄架下,都说些什么悄悄话哩,说来让我也乐一乐。”
赵曙简而言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