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实实挨了一脚,疼得龇牙咧嘴,斥道:“高滔滔,你就不能轻点么?”滔滔回去摆弄男衫,头也不抬,道:“不、行、”
婢女们唬了一跳,幸而落衣算是见识得多了,施施然从药柜中取了跌打膏药,替赵曙揉抹敷上。赵曙眉头紧皱,擦了药,见滔滔的脸还通红通红的,忽又觉得有趣,自顾自的一乐。
许久,滔滔才勉强换了件白衫,将满头青丝用发冠束起,干净利落,倒有几分英气。家府有专门的马厮,养着二十余匹马,滔滔那匹旁人是不敢骑的,她若不用,就一直供养着,谁也不敢动。如今那马也与滔滔一般,太久未跑动,满身肥膘。
滔滔并不计较,翻身上马,极为得意。
两人骑着马并着肩,慢慢穿过大街小巷,往广文馆去。就像上学时那般,只许侍卫远远跟在看不见的地方,若无召唤,不许现身。汴京城的早上喧嚣而忙碌,开茶馆、酒肆的,卖胭脂膏粉、绫罗绸缎的,商贾小厮、贩夫走卒,四处呦呵引客,川流不息。
滔滔瞧着热闹,笑道:“你若没有在朝为官,我们开个茶馆子也不错。每天迎着太阳起床,然后我煮茶水,你在外头喊客。”
赵曙骑在马上一晃一晃,道:“你会煮茶么?”
滔滔强辩道:“那我们就请个厨子煮茶,我和你都在外头叫卖。”
赵曙道:“你可知道请一个厨子得花多少银两?茶水本就是薄利多销,你若还要请厨子,只怕我们非得饿死不可。”
滔滔吹鼻子瞪眼,道:“你就不能顺着我说两句?”
赵曙学着滔滔的口气,道:“不、行、”
两人慢悠悠的吵着嘴皮子,不出一会,就到了广文馆。诗琪坐的马车是公主府特制的,极惹人眼。青桐和吕公弼,方平和诗琪早已在马车旁候着,见两人行来,方平就上前牵住滔滔的缰绳,扶她下马。
赵曙问:“你们等得可久?”
方平依旧是尊贵的世家子弟,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笑道:“无碍。”
有广文馆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