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道:“今年库房分予四院的料子如何?”
陈氏想讨个巧,不等高氏开口,就欢喜道:“都是些好料子,颜色、质地都不错,比去年要好许多...”见滔滔脸上毫无颜色,似有揾怒之意,吓得声音越来越低,嘎然而止。
滔滔冷冷道:“我与侧妻说话,哪里轮到你插嘴。平日我虽不见你们,但尊卑贵贱有序,该时刻谨记着才是。”陈氏被比自己年龄还小的娘子责骂没规矩,顿觉失了颜面,脸上红得跟朱砂似的,连说话也愈加没了声响,只轻微道:“主母教训得是。”
武氏瞧着陈氏受训,心神舒畅,脸上泛出一丝笑意,旋即隐去。高氏回道:“今年的料子都是上等货,殿下赏了两大箱子,也够四院使的。”
滔滔点点头,道:“婆子们传言说四院里为了争巧料子吵闹起来,虽是误会,但若传出去,实在有损殿下颜面。东西若是短了,只管禀告我,再往库房取就是了,绝不能因着一点微薄小利而失了体统。”稍顿,又厉声道:“若再有此等事端传入我耳中,到时候要处置的,可不仅是廊房的婆子!”
四人听得心惊,主母虽不明言,但话里的意思再是明白不过,都忙起身,道:“主母教训得是。”滔滔见时辰已晚,赵曙也该回府了,便道:“既然是误会,往后大家都不可再提此事,今儿晚了,都回去歇着罢。”四人忙屈膝道:“是。”
正要退下,滔滔见李氏走路别扭,便问:“李娘子,你的脚怎么了?”
李氏忙回身道:“是妾婢不小心,打翻了烛台,扭了脚。”滔滔扬扬脸,落衣躬身将李氏的裙摆裤腿撩起,往灯下一瞧,只见脚腕处红肿得老高,落衣才轻轻一碰,李氏就“哎呦”疼得低呼。滔滔虽不喜欢赵曙的妾氏,但人心肉长,见李氏如此,就令人去取了跌打药膏赏给她,又命小厮们抬了藤椅,将她送回四院。李氏从未得此关照,心里一暖,反落下泪来。
四人行至廊房时,正巧撞见赵曙下值回府,连官服也未及换,满身疲倦之意。武氏连忙凑到跟前,请了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