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衣在外屋听见声响,急忙掀帘进来,见满地碎玉,吓了大跳,以为两人吵架摔东西了,忙劝道:“殿下,娘娘,今天是小殿下的好日子,该高高兴兴的...”
滔滔不解的望向她,道:“我挺高兴的啊!”
赵曙斥道:“可我不高兴。”
滔滔眉一挑,满不在乎道:“不就是块玉嘛,呆会我去三院库房里找块上等和田玉的石料,叫人再给你依着原样儿做一个...不...做两个吧,免得又摔坏了。”
让她说句错了,道声歉,可比登天还难。
两人弄得动静大了,诗琪在外头听见,颇为惊异。她在方平面前,可从未发过脾气,更别说砸东西。青桐见诗琪满脸震惊,就低声道:“你别管他们,从小到大吵惯了,也不用人管,自己就会好。”方平也在旁点头道:“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
滔滔才生下麟儿,久居深闺,大半年都未与赵曙动过手脚。落衣见她捰袖揎拳,怒气冲冲,吓得连碎玉也不敢收拾,拍着胸口,转身逃命似的退出屋外。
还是让他们自生自灭的好。
赵曙满头青丝拂肩,本就热,又受了气,才换了如蝉翼般冰覃的薄衫,此时也汗意四起,黏腻得难受。他道:“前几年,你还把官家赐的金镶白玉御制的毫毛笔摔成两截,如此胡闹,总有一天是要吃亏的。”
滔滔怒极反笑,道:“赵十三啊赵十三,今儿才明白,你竟小气至此,连前几年的事都记得清楚着哩。那你倒说说,当日我为何把你那笔给扔了?”
赵曙胡乱绑着头发,他可不想让外人见到自己狼狈不堪,嘴上道:“你每次发疯,连自己都猜不到理由,我又如何能知道?”
滔滔蹬鼻子上眼,道:“错!错!错!那次是有理由的。”
赵曙好歹勉强绾好束发,胡乱抽开滔滔的梳妆屉子,寻着他素日戴过的发冠,问:“什么理由?难不成你喝水被呛着了,偏要拿我的笔出气?”
滔滔脱口而出道:“官家赏你四个妾氏,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