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有不高兴,只是有些发忡。他将核桃塞进袖袋中,道了谢方走。滔滔逛得累了,就在侧厅中候着,只等着下人过来叫开饭。
用过膳,在厅中与母亲嫂嫂们闲话几句,就起身告辞往高府去。毕竟是自己母家,高滔滔更是没了规矩,给父亲母亲请了安,就直接回到未嫁时住的闺房,一觉睡到天黑。到了掌灯时分,赵曙过来叫她起身,她迷迷糊糊的问:“是不是要回家了?”
赵曙笑道:“先去前头吃晚膳,母亲让我们吃了膳再回去。”
高府不比王府,到了晚上那些送节礼的人也都去了。高母让厨房摆了席在内院的小花厅,就家中几人一同用膳。莫夕霖只是宫中三等侍卫,家世也不好,在赵曙面前就是庶民百姓。再加上他对滔滔本就心有畏惧,故用膳时,总觉有些难堪。静容了解自家夫婿,也不点破,只当做不知道。高父高母虽没有故意看重赵曙,但言谈举止间,总免不了多几分宠爱。
说到节礼,静容住在高府,能给的东西也不过是几样自己做的鞋袜、璞巾、荷包等物。滔滔没管节礼诸事,是赵曙亲自备了两匣子龙凤茶团和兔毫盏,都是官家御用,外头买也买不到的。莫夕霖见了,更觉自愧形秽。
两个女婿陪着丈人饮酒,高父忽而道:“静容、夕霖,你们成婚多年,也该好好生个小儿,让我享享天伦之乐。看滔滔儿,才过门半年,就怀了孩子,你们也该努力努力。”静容一听,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勉强笑道:“父亲,孩子来不来得看缘分,我也没得法子。”
高父又道:“是不是身子有什么问题,要不要请御医过来瞧瞧,煮几副药吃?”急得静容脸都羞红了,大声叱道:“父亲,你说什么呢!我和官人身子都好好的,为什么要吃药?”高父自小就偏宠静容,静容在旁人面前都谨小慎微,唯独对父亲才敢大呼小叫。
莫夕霖忙轻斥道:“静容,你太没规矩了,在父亲面前也敢放肆。”高母更是生气,连她在高父面前也要谨慎几分,凭什么一介庶女竟敢当着众人出言不逊,就重重搁下筷